我们都知道,洪秀全和杨秀清虽然存有浓重的封建意识,但他们仍是太平天国运动的杰出领袖。洪秀全是太平天国的缔造者,而杨秀清扮演的却是一位集君权和军权于一身的领袖,他是太平天国的实际领导者。
洪秀全和杨秀清的矛盾,其来有自
对洪秀全的一生进行评估,洪秀全之所以走上农民运动的反抗道路,他既有忧国忧民的思想,也掺杂了博取功名利禄的动机。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位出色的农民运动领袖,但是他的头脑中却留存着浓重的皇权思想和享乐主义。如“天下钱粮归我食,天下百姓归我管”之言,以及《洪大泉自述》中记载的“洪秀全耽于女色,有三十六个女人”,这便是权欲观念的兴奋剂,也是革命意志的腐蚀物。
反观杨秀清,他有着杰出的军事才能和组织能力。在天京事变之前,太平天国作出的每一个重要决定,背后都有杨秀清的身影。他的优异表现也深得洪秀全倚重。众所周知,在创立拜上帝会时,耶稣为长兄,杨秀清排在第四。而在“永安封王”之后,洪秀全便把杨秀清排在了第二。由此可见,洪秀全和杨秀清的关系在这段时期堪称“良好“。
事实上,洪秀全和杨秀清之间的矛盾,早在“金田起义”以前就已经发生了。当时冯云山被捕,洪秀全前去营救,便发生了著名的“代天父传言”事件。
杨秀清的行为,无异于将洪秀全放在“火”上烤:如果洪秀全不承认,拜上帝教必定会分裂;如果洪秀全承认,那杨秀清的宗教地位就会跃居于洪秀全之上。在笔者看来,此即是两人矛盾之萌芽。
“逼封万岁”是天京事变的直接诱因
在定都天京之后,两人的性格都产生了变化。洪秀全俨然以“新皇帝”自居,而杨秀清性格中的“果断”则变为了“武断”。
在太平天国最强盛的时期,许多人都认为杨秀清才是真正的“决策者”,这也导致杨秀清皇权思想的膨胀,而最终结果,便是杨秀清将“代天父传言”的宗教权力作为夺取皇权的武器,打击洪秀全。此时两人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史学界普遍认为“逼封万岁”事件是天京事变的直接诱因。江宁人张汝南在《金陵省难纪略》中详细地论述了杨秀清借天父下凡“逼封万岁”的过程。然而,这则材料的真实性有待考察,因为张汝南并不是此事件的目击者之一,其证据也不够充分。
《李秀成自述》、《中兴别记》等文献,也都记载了“逼封万岁”这一事件。但《李秀成自述》口供被曾国藩篡改,《中兴别记》也只是清朝口口相传的材料编纂而成的,缺乏公信力和明确证据。作为史料,自然应该谨慎。
洪秀全的亲笔信,被英国人公开
洪秀全和杨秀清之间的矛盾,终于以杨秀清命丧黄泉而告终,但两人的关系却并未结束。杨秀清尸骨未寒,洪秀全便为其平反。洪秀全认为杨秀清之死是“殉难”,而不是“篡权”,甚至赐予杨秀清三十七个字的头衔:“传天父上主皇上帝真神真圣旨圣神上帝之风雷劝慰师圣师左辅正军师顶天扶朝纲东王”,可谓是十分炫酷。
洪秀全曾亲笔写过一封信,这封信现如今被保存在英国,名叫《天王赐英国全权特使额尔金诏》。其中的内容颠覆了我们的认知。洪秀全向英国特使额尔金明确地表达了:“爷遣东王来赎病……期至朝观遭陷害”,也就是说杨秀清是“遭陷害”的。这是洪秀全的亲笔信,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基于此文献,有学者认为杨秀清之死,并不是因为他“逼封万岁”,而我们都冤枉了洪秀全,杨秀清的罪名只是一个政治谣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