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个有趣的“三角形”汉字
最明亮的汉字——“晶”,读“京”。“日”就是太阳,一上两下三个太阳在一起,表示很光亮的样子,我们现在形容某样东西很闪耀、很明亮,也喜欢说“亮晶晶”。宋之问的《明河篇》里有一句:“八月凉风天气晶,万里无云何汉明。”“天气晶”就是指天空很明亮。
最多虑的汉字——“惢”,读“所”,意思是“疑虑”。你想想,三个心在一起,心眼不是很多吗?所以“惢”表示疑虑就不难理解了。
最土的汉字——“垚”,读“尧”,山高的意思。并不是意外的巧合,在金、木、水、火、土这“五行”之中,每个字摆成品型结构,都能派生出另外一个绝然不同的汉字。“垚”字不常见,虽说一副土头土脑的模样,核心却是峭拔巍峨、直插云霄。
最强壮的汉字——“壵”,读“壮”,壮大的意思。这么一说,你可以理解为:“士”就是士兵,三个士兵在一起,当然很强壮了。实际上并非如此,“士”指古代的士大夫,“壵”就是士大夫联合在一起的意思,可以引申为壮大。
最色的汉字——“姦”,读“奸”,也好似“奸”的异体字。《说文》里解释为“私”“盗”,《广雅》里说是“伪”的意思。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个字充满了情调。
最滑的汉字——“鱻”,三个鱼,味道鲜香。读“鲜”,是“鲜”的异体字。原指生鱼;抑或“新鲜、明丽”的意思;也指鲜美、应时的食物。现在,街面上不少饭馆喜欢采用这样生僻的招牌,比如:“羴”、“犇”、“鱻”等等,尽管并不一定清楚它们的读音和本意,却给人大鱼大肉、排场丰盛的感觉。
最闹的汉字——“猋”,读“标”。字型很明显,三条狗纠缠在一起,表示狗群奔跑的样子;引申一步,便派生出迅速、飙升的意思。
最顶的汉字——“麤”,读“粗”,也是汉字“粗”的异体。从字型上看,一大两小三头鹿,死死地顶在一起,似乎彼此混搅,非常有力气;惜乎,只表达了动粗的意思。《左传》记载:“粮则无矣,麤则有之。”这里的“麤”是粗粝带糠的谷物。
最畜生的汉字——“骉”,读“标”,字型很清楚,一匹马率领另外两匹,风驰电掣地奔跑。这个字恰恰是众马奔腾的样子。“羴”,读“山”,也是“膻”的异体字。掉进羊群里还能闻着什么好味儿?臊气!有句成语叫做“趋腥附膻”吗?所谓“膻”,就是羊肉的气味。“犇”,读“奔”,也是“奔”的异体字。牛,本性温顺,三头牛碰面,也不至于太疯狂,除非蹿进了西班牙斗牛场。这个字反倒是奔跑、急匆匆的意思。
最敏感的汉字——“毳”,读“崔”。三根毛儿是什么意思呢?还是指毛发,医学上专有“毳毛”一词,指人体表面除头发、腋毛外,其他部位生的细毛,俗称“寒毛”。既是“寒毛”,就非常敏感,它替人体传递冷热寒暑的细腻感觉。
最恶毒的汉字——“蠱”,读“古”。字型赫然在目,一只器皿里装着一群虫子。其实“虫”的繁体,就是一上两下三只“虫”组合而成的。那么,在器皿里装满虫子又是为什么呢?原来,古人把许多有毒的虫子聚敛到一起,让它们彼此吞食,互相残杀,最后剩下的虫子就是“蠱”——这玩意儿性情残忍,毒性最烈,放在食物中,足以致人死命。
最无赖的汉字——“掱”,读“爬”。还用问吗?典型的“三只手”,从别人身上窃取不义之财。“掱手”一词,变成了“四只手”,仍然脱不了“贼皮”,读作“扒手”。
最昂贵的汉字——“赑”,读“必”。“贝”就是钱,一上两下三个“贝”字码在一起,表示“用力的样子”。俗话说:肉好吃,钱难挣。金钱、名位所在,必然要削尖脑袋往里钻,怎么能不费劲儿呢?另外,有一个专有名词——“赑屃”,读作“必细”,是传说中一种像龟的动物,“龙生九种”,其中一子。这家伙不但有力气,而且喜欢文字,正好跟石碑打交道。民间所谓“王八驮石碑”,多为“赑屃”。
最拥挤的汉字——“雥”,音同“杂”,群鸟。隼是一种鸟,三只隼在一起,表示很拥挤的样子。
跑的最快的汉字——“飍”,音同“修”,表示惊跑的样子。《广韵》:惊风;又《玉篇》:惊走貌。三个“风”绑在一起,当是跑得很快了。
最有故事的汉字——“皛”,音同“小”,表示皎洁,光明。关于“皛”字还有一段有趣的小故事:苏轼曾对刘贡父说:“我和弟弟在学经义对策,准备应试时,每天吃三白饭,吃得很香甜,不相信人间会有更好吃的美味。”贡父问:“什么叫三白饭?” 苏轼答道:“一撮白盐,一碟白萝卜,一碗白米饭,这就是‘三白’。”刘贡父听了大笑。过了很久,刘贡父写请帖给苏轼,请他到家里吃“皛(xiǎo)饭”。苏轼已忘记自己对刘贡父说的话,就对别人说:“刘贡父读书多,他这‘皛饭’定是有来由的。”等他到了刘贡父家吃饭时,发现桌上只有盐、萝卜、米饭,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这是贡父用“三白饭” 开的玩笑,便大吃起来。吃完饭苏轼告辞出来,临上马时对刘贡父说:“明天到我家,我准备毳(cuì)饭款待你。”刘贡父害怕被苏轼戏弄,但又想知道“毳饭”到底是什么,第二天便如约前往。两人谈了很久,早过了吃饭时间,刘贡父肚子饿得咕咕叫,便问苏轼为何还不吃饭。苏轼说:“再等一会儿。”像这样好几次,苏轼的回答老是这句话。最后,刘贡父说:“饿得受不了啦!”苏轼才慢吞吞地说:“盐也毛(冇,音mǎo, “没有”的意思),萝卜也毛,饭也毛,岂不是‘毳’饭?” 刘贡父捧腹大笑,说:“本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报昨天的一箭之仇,但万万没想到这一点!”苏轼这才传话摆饭,二人一直吃到傍晚,贡父才回家。